姜宝气得不轻，当天晚自习也没有去学校。
班主任看着空着的位子，叹了口气。
平时缺课也就算了，这可是期中考试啊，很重要的阶段。
难道真的要考完就退学吗？
她先入为主对林灿的印象不好，但这一段时间接触多了，发现其实不错，至少很有主见，就是说话态度不太端正，这要改一改。
姜宝第二天准点去了学校，今天上午考理综，下午考英语。
这会儿老师还没有进来，教室里闹哄哄的，都在聊天。
顾时踢了一脚前面人的椅子，“哎，你吃了早饭没有？”
姜宝转过头，语气不好的说：“小子，你今天还敢把垃圾扔在我桌子上就死定了。”
顾时：“……那是老子给你传的爱心答案。”
姜宝：“不需要，我自己都会做。”
其他人：“……”
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次的数学超纲太多，很多成绩好的都说太难了。这家伙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要不是提前一个小时交卷，自己差点就相信了。
顾时耸了耸肩膀，和旁边的陆闵说：“我越来越喜欢她了，特别有亲切感。”
陆闵：“因为她和你一样的无知？”
顾时大笑了起来：“哈哈，是我们都一样懒得抄别人答案，和那些虚伪的家伙不同，天生一对。”
旁边的人纷纷翻白眼，是啊，成绩差的是比较配。
不过说起来林灿胆子更大，昨天居然提前一个小时交卷，看来这两个家伙要竞争今年的倒数第一了。
看起来实力都很强，也不知道花落谁家。
姜宝回头瞪着陆闵：“你在说谁无知？你也想死吗？”
陆闵：“……”
不但是无知，而且脾气还很差。
顾时大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这么对陆闵说话。
林灿真有意思！自己应该早点认识的！
老师走进来后，周围安静了下来。
姜宝做题非常快，草稿纸也很干净，她做完后仔细检查一遍，都还有40分钟才结束。
这次她没有提前交卷，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姜宝是被交卷的铃声吵醒的。
收试卷的老师狠狠瞪了她一眼，瞧瞧现在的学生，居然能把考场当寝室，自己要和对方班主任好好说说了，至少态度要端正。
监考老师没来得及去告状，倒是四班的班主任先来了。
姜宝才走出教室，就被叫住了。
“你考得怎么样？”王珊笑着问。
走出来的监考抢答道：“这她考得怎样我不知道，不过睡得倒是很好。”
王珊：“……”
姜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珊扶额，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你妈妈刚才打给我电话了，她最近联系不到你很担心，希望你回个电话。”
“她让你找我？”姜宝皱了皱眉，接过手机：“算了，我打过去。”
她的手机设置了黑名单，没有预存号码打不进来的，这样少了很多麻烦。
电话接通后，林小媛小心的问：“林灿吗？”
姜宝开门见山道：“我很忙，你有事直接说。”
林小媛和女儿关系不亲近，林灿一直是舅舅在照顾，想到沈荷香的话，她又问：“林灿你最近怎么了，你舅妈说你不太听话啊。”
姜宝反问道：“我是畜生吗？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王珊：“……？？？”
等等，原来这家伙和谁说话都是这种欠扁的语气吗？
林小媛：“你这孩子……毕竟是你长辈。”
姜宝：“我现在要念书，你，还有你们别老是耽误我时间，听明白了吗？以后不要打过来了。”
林小媛：“……”
就挂了？！她愣了下，这个本来就不亲密女儿变得完全陌生了起来。
姜宝不耐烦和这个女人磨叽，她把手机还给了班主任：“以后不管谁找我，你都自己处理知道吗？。”
王珊：“处理？这可是你的……”
姜宝打断对方的话：“班主任的职责，就是保证学生的到课率，这些人都想我请假去工作，赚钱给他们花，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王珊：“好吧，我会劝劝你家长的，你现在要去哪里？”
姜宝莫名其妙的看了人一眼：“还能去哪里？我去食堂吃饭。”
虽然说学校食堂为了控制成本，请的厨师非常业余。
这些人交流起来怎么就这么费力？算了，想到对方是自己班主任，姜宝耐着性子又说：“你是个好老师，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加油。”
“……”
又是这句话，她怀疑对方是在讽刺自己，也不要用领导的语气，去和你班主任说话！
等着人离开，王珊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受对方母亲所托劝人回家吗？
本来该说的没说，还被策反了。
所以林灿没有回家，也没有住在宿舍，那她每天晚上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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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媛挂断了电话，有些无措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你都听见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今天上午，被弟媳打电话叫了过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沈荷香站了起来：“你怎么能没办法呢？那我们的信用卡账要拿什么还？”
林小军：“大姐，你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啊，是你让我来宁市的，现在不能甩手不管我们啊！那不如你先借给我们一些钱，五万就可以了。”
林小媛满脸震惊：“你们要五万？我哪里来这么多钱。”
她现在的丈夫和继子很反感她花钱补贴娘家，后来林灿能赚钱了，不需要她拿很多钱给弟弟，这才没说什么了。
再说她是个家庭主妇，也没这么多钱。
林灿七、八岁就开始当童模，加入女团前就是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一次约拍的报酬在2000左右，有时候还更高。
这套房子是林小媛当年买的，后来林灿养活了这家人，让他们不需要工作也能在宁市过得不错。
沈荷香一脸为难的说：“姐，就算是林灿不理我们，但是她已经和女团签了合约，违约要赔300万，你不能不管！”
林小媛瞪大眼睛：“怎么要这么多钱？”
“我和你弟弟没本事，你的大侄子要结婚了，小侄子考不上公立学校，私立学校的开支可不低。”沈荷香叹了口气，又说：“姜宝本来能赚钱，但是她现在生我们的气，可能还得赔三百万的违约金，你只要你把她叫出来，我们一定能劝服她。”
“只要叫她出来就可以了？”林小媛问。
“当然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了，我也是为了她好。”
在两个人的保证下，林小媛答应把林灿叫出来，临走又掏出了所有存款，一万多，这才顺利从弟弟家离开。
她也觉得林灿很过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个姓，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吗？
———
沈荷香把人送上了电梯，这才折返回来，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开口问：“真的要这样吗？”
林小军吐出了口烟，不耐烦的说：“就是让她陪酒，又没有怎么样，再说女人嘛，开始不愿意后面不也就认命了，指不定得感谢我们。”
沈荷香叹气：“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去读高中，要不是她当初苦苦哀求可怜，还保证会好好赚钱，这才多久翅膀就硬了。”
这件事不怪她，如果林灿肯听话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她儿子快结婚了，女方开口要一套房子，干了这票至少够首付。
再说了，那可是谢家的大少爷，很多女人赶趟往上凑，又不是老头子。
小丫头片子长了张漂亮的脸，能被有钱人看上命真好。
———
第二天早上，期中考试成绩就已经出来，还按照顺序排好了名次。
班长拿着成绩表格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凑了过去，毕竟这是分科后第一次大考，说是按照高考的规格。
“林灿你不去看看你成绩吗？说不定考了第一。”于娜娜故意揶揄道。
姜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我考了第一名吗？”
周围的人瞬间看了过来，然后发出爆笑声。
这家伙没搞错吧，还第一名，倒数第一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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