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锋利的眉眼，削薄的唇，令人惊艳的容颜。
不正是她最爱的凤君撷吗？
叶禅音愣了好半晌。
也没有再继续挣扎了。
凤君撷深邃的眼眸望进她的眼里。
“阿音，你看到了吗？”
叶禅音愣愣地点头。
“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叶禅音抿了抿唇，似乎是酝酿了一会儿。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夜阑，你和我四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凤君撷：“？”
他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阿音，你怎么如此可爱？”
叶禅音：“……”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而且，难以形容！
仿佛又要经历另一种崩溃情绪了。
为什么夜阑和凤君撷的脸一模一样？！
其实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
她怕那是假的。
但是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对她说道：“阿音，我是凤君撷，也是夜阑。”
叶禅音猛地吸了一口气。
忽然间，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凤君撷脸色骤变：“阿音！”
叶禅音昏过去了。
凤君撷立刻将她抱到了床上，又让西风去喊大夫。
叶惊风和代文也跑了过来。
见他一身红衣，还有扔在一旁的鬼面具，心中了然。
接下来，是一阵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确定叶禅音没事了，又喂她喝了药，凤君撷才长舒了口气。
叶惊风这才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凤君撷低垂着眼眸，说道：“我决定向阿音坦白了，但是我们猜错了，她根本不知道我是夜阑，也没有怀疑过。”
叶惊风：“……”
这……不应该吧？
凤君撷又道：“她似乎难以接受，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都是他的错。
现在对他来说，好像跟她坦白是错。
不坦白也是错。
但是面对昏迷的叶禅音，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无论多么难以承受！
凤君撷不想再说话了。
他握着叶禅音的手，一手抵着额头，垂了下去。
背影看起来很颓丧。
代文正想说什么，就被叶惊风拎着衣领给拖出去了。
“不要再打扰他们。”
代文不解：“为什么？”
“他们夫妻间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代文：“……”
不是他想管啊。
“二哥，他们都吵架了，我们做哥哥的，不需要在中间调和一下？”
叶惊风看得清明。
“他们感情好，有事情会自己解决，不需要旁人来插手。”
“你怎么这么笃定？”代文福至心灵：“二哥，不会吧，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喜欢姑娘了？”
叶惊风：“……”
他深深觉得代文这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冷声道：“只要人不蠢，就能明白这其中原因，你不懂，是因为你蠢！”
代文：“！”
暴击伤害，不过如此。
他气急败坏，但是又怕声音太大吵到房间里的人，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二哥，你是不是跟阿音学坏了！”
都会人身攻击了。
叶惊风头也不回：“谁让我们是亲兄妹！”
代文：“……”
无话可说。
谁让他们是表兄弟。
否则的话，现在叶惊风就该挨打了。
……
叶禅音幽幽转醒。
她刚一动，凤君撷就察觉到了，猛地抬头看着她。
叶禅音正好转过眼神，瞳孔里倒映进他的脸。
她轻舒了口气，哑声喊道：“四哥。”
凤君撷点点头：“嗯，我在。”
叶禅音闭了闭眼，深呼吸道：“四哥，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
凤君撷担忧地问：“怎么了？”
叶禅音说：“还是个很奇怪的梦。”
又奇怪又可怕。
她差点就原地升天了。
凤君撷静待着她把话说下去。
然而叶禅音稍稍转动了一下眼眸，就看到凤君撷身上还未换下来的红衣。
她的眸子一僵，转而又看向落在不远处，还没有人去捡起来的鬼面具上。
叶禅音：“……”
她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四哥！”
凤君撷被她这副样子给吓到了。
“阿音，怎么了？”
她咽了下口水。
“四哥，你你你……”
不会吧。
噩梦是真的？
她呆愣愣地望着他，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但是又很压抑。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四哥，你认识一个叫……夜阑的人吗？”
凤君撷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他说：“阿音，很抱歉，这件事情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
凤君撷很愧疚：“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你接受不了。”
结果，她真的接受不了。
还被自己吓晕了过去。
他快心疼死了。
早知如此，他应该再好好准备一番。
至少，先要让她所有察觉和怀疑。
然后再一点点的暴露。
这样的话，她也好接受一些。
叶禅音听了凤君撷的话，哪里还想不到事实真相。
凤君撷真的是夜阑。
夜阑也是凤君撷。
她觉得这个世界很玄幻。
“可是，夜阑的腿明明是好的。”
凤君撷道：“那是因为我吃了药。”
“药？”叶禅音皱眉：“什么药？”
凤君撷道：“阿音，这些年来，我建立往生阁，不可能从不出面的。”
“如果让别人知道，往生阁的阁主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多少人会将往生阁生吞活剥？”
“我寻遍了天下的大夫，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暂时让我的双腿恢复知觉的药。”
叶禅音问：“所以我每次遇到危险，你都会吃药，然后来救我？”
凤君撷道：“是这样没错。”
叶禅音又问：“那这药吃了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坏处？”
若是那药吃了没什么副作用的话，那他大可以一直站起来。
而不用再坐轮椅。
凤君撷闻言，深深地望着她。
叶禅音何其聪明。
对他的事情，又何其敏锐！
凤君撷只道：“这种药的效果很迅速，但每月只能服用三次，否则的话，双腿会疼痛难忍，导致内息紊乱。”
他没说的是。
如果服用过多，会彻底造成筋脉逆转，还会严重内伤。
更甚者，也许会直接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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