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你们……怎么、我，为什么，这是梦对吧？”
我睁大了双眼，努力将二人如此生动地模样刻入脑海；梦境归梦境，上一次不存在哪里三人同桌，都已经过去数万年。
浩君转过身来，一巴掌糊在我的脑门上：“想什么呢，域。”
“我在想，你们是真的吗？”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嘟囔着，却不由得笑了出来，“能见到你们真好。”
“啊啦，域学会哭了呢。”咲君好奇得打量着我，伸出手在我的耳鬓揉了揉，“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一旁的浩君倒是无奈地摇摇头，宽厚的手掌在我头上揉了揉：“倒是学回去了，比最开始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还像个小姑娘。”
“喂！泉浩！你的手不想要了！”嘴里说着狠话，却一点都不想拍开头顶的温度。
“呵呵。”咲袖子挡住了已经面目全非的表情管理，眉眼温和，宠溺地看着我和浩闹腾。
直到两人彻底衣衫不整、头发乱如杂毛后，咲才敲了敲桌面，轻唤道：“几万岁的小孩子们，快坐下来谈正事了。”
“……”噫，阴阳怪气的咲出现了。
我和浩君连忙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捋捋头发，面红耳赤地坐回椅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桌面。
待我冷静下来，烟雾缭绕之中，回想起这段时间，不到五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故，可以说已经超过了我行走在人世间所花费在找回记忆所花费的时间与效率。
就好比我费尽心思推动故事主线，但没有遇到对的人、对的事和对的时间，耗费再大的心血也是徒劳。
我这下彻底意识到了，我们的这一切，到头来都在规则的掌控之中。
——只有天时地利人和，失忆状态的我主动回想起或推测出的真相本源越多，友人们能够清醒的时间、与我交流的时间越长。
现在看来只有咲君和浩君二人，直到我彻底回忆起过去，后面能够见到的战友们就越多。
而这一切的中心，便是——
“所以，是黑崎一护对吗？”我撑着下巴，满脸苦笑，却打心底的十分庆幸。
咲君食指戳了戳我的眉心，浅浅地笑道：“我最开始还是不放心，没想到到最后，你最终还是会喜欢上这个毛小子。”
浩君不知道从哪里捞出了一把折扇，一条腿直接捞到了椅子上面，浅浅地挥出一阵清风，感叹道：“看来我后继有人咯。”
“你想都别想。”我翻了一个白眼，本想着学着他捞腿，下一秒就被咲一巴掌糊了上来，我赶紧坐端正，“你和我的本体都在沉睡，我是不会让他提前接触到你的，我不想让他来接替你的封印。”
“哧，我那个样子没人想接近啊。”浩摇摇头，他左手捏了捏，“没听力、没视力、没有舌头、没有四肢，就连心脏都是被钉在封印里……我他妈就是一个活着的维持三界的机器。”
我和咲君沉默地看着他。
哑口无言。
“别，这是我选的。”他一把合上扇子，“快了，我都坚持了十四万年了，还差这点零头吗？”
“阿拉，这话别让懦听到，他会哭的。”咲笑得好似老母，感叹道，“还好知道你真实情况的都最先沉睡了。”
“话说回来，我究竟还差多少才能触发那个条件？”我捧着茶杯，一点点算着我和地狱究竟还差多少。
咲与浩面面相觑。
“咳，快了？”浩君也是不确定，“这个别问我，我的束缚比你还深。多说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咲倒是深思了许久，抿了抿嘴：“黑崎一护是关键点。如果你能推动他成长，或许会更快。”
“不可。”浩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身上有太多的线是我们根本无法操控的。就连你会……喜欢上黑崎，也是我们根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或许到头来，需要等他的自我觉醒才行。”
我舔了舔虎牙，舌头有些发麻。
“所以，我们就等一个人类？！”
堂堂双王，三界主宰，命运被规则赋予在一个人类的身上。
不是我不相信一护，但是这个设定的确非常离谱。
“……”他们不知道对视了多少次了，看来刚刚那句话我曾经也说过。
我垂下眼睑，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大抵猜到了自己是丢失了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我是自己选择失忆的，对吧。”
“bingo！”浩君冲我笑了，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脸颊上的肌肉牵扯着眉心，“域，我们的确做了正确的选择。但是，直到你彻底回忆起过去的往事，你都还需要独自一人做出更重要的选择，这一切关系到了你、我们、黑崎一护和世间的所有。”
“如果要比喻的话——”咲君替所有人斟了茶水，“现在的你算是在通关大型现世online，黑崎君则是你必须打出的关键任务目标。”
“窝草，你们清醒了不联系我偷看我打游戏！”我顿时反应过来，抱怨了几句，“懂了懂了。目前的主线是让我和浩醒来。这么说来支线还有一大打要攻略啊……”
“嘛……”浩君猛干一口茶，“但是现在有个支线你不得不做了。”
“什么？”
“你的小男友……”
“还不是！！”
“好好好，迟早会是的，亲都亲过了。”他朝我挤眉弄眼，好端端的一个英俊的灵王就是这么恶趣味的一个人，“他的体质特殊你懂的吧。”
“你却往里面加入了业火，在没有掌握他自己的灵魂之前……”
“他和将要训练他的人会有生命危险。”咲君担忧地看着我。
“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但是域你疏忽大意了。”
“……啧，你又看到了。”我捏了捏眉心，“是虚化的问题对吧。”
“你将黑崎真咲的灵魂放我这里孕养就应该意识到了。”咲随手一挥，真咲的灵子结构出现在了我们三人面前，“当时那一只虚白的确被志波一心斩灭，可是黑崎一护体内的虚，并不是纯粹的虚。有点类似于你和清环的关系。”
“出自于同一个本源，但是他们是无意识的分裂。”看着屏幕中还剩下5的进度条没有集满，我低喃道，“我想见见另一个他。”
“我们都不确定是不是另一个他。”浩君严肃地看着我，“那次战争中他已经是完成体，并……好好好我不说，规则你他妈别禁我！！”他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规则不允许我说，烦。但是总而言之，可能在那之前就已经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毕竟他那时候身体里一直有你的业火。”
我闭上了双眼，慢慢的缕清思路。
“……嘛，这次能站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浩君的眼里渐渐的充满了黑色灵子，意味着他将要回到他的身体中，继续待在那个狗屁封印之内。
“我感觉我们能够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所以，域主，砚，还有咲君，我们下次再见。”
他的身躯如同烟花般绽放出浅蓝色的灵子火花，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消失在了梦境。
面对这样的情况咲君也只是对我笑了笑：“看来他要早走一步。过来，砚，让我看看你。”她朝我招了招手。
她这次的时间大概也不多了。
我挪到了她的身侧，感触到那冰凉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我能看得清咲君脸上紧致的毛孔，那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扑棱翅膀般的扇动。
“砚，你现在身躯用得还习惯吗？”
“对哦，我一直想问来着。”我歪歪脑袋，好奇地看着她，“是你捏的？”
“黑崎一护捏的。”
“……”我愣住了。
“好啦，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这个模样。越来越像个小姑娘的砚其实很可爱的。”她掐了掐我的脸颊，“会哭会笑，会大大咧咧地骂人，也会小心翼翼地打扮。这样的地狱的主人，是我们人类该庆幸的事情。”
“咲。”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该走了。”她摇摇头，食指竖在我的嘴唇上，“嘘，下一次。说不定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了呢。”
眨了眨眼睛，就在我想要伸出手捞住她的衣角之时，我眼前陡然一黑。
在一阵眩晕之中，我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清晨那刚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
新的一天开始了。
57
井上：“早啊——黑崎！”
平子：“早啊——一护！”
“啊，早安！你是，平子？”井上转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金毛妹妹头，想起了这位插班生的名字。
“喔！你还记得我名字！”插班生理了理领带，一脸兴奋地看着她，“早安，织姬！”说完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糊上了她。
今天一早一护又是提前来我家等我一起上学。
要知道早上一打开门，准男朋友手里拿着自己妹妹花样做的早饭等你，我想这对所有伴侣来说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哟，砚，早上好！”
“怎么不喊我呀？”我将他拉近了屋里，接过了他拎着的饭盒，打开一看，“哇豆浆油条！！”
“咳，油条我做的，豆浆游子研究的，尝尝？”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
“我开动啦！”
早饭可所谓急急忙忙，导致上学怕迟到我直接开了一个伪装过的地狱之门，在一护先是一脸震惊接着满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之中直接到了离学校一个街区的小巷内。
“看来是惯犯了呢，砚。”一护无奈地用死鱼眼注视着我，下一秒却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嘿嘿。”我挽了挽他的手臂。
但是出了小巷，我们就如同平常一样没有一点黏糊。
毕竟两人还算暧昧期。
我同一护先来到了他的班级，想借此机会见见平子真子，这个原五番队队长，现任假面军团成员。
“早啊，织姬。”
“哇！阿砚！！”织姬从平子的拥抱中灵巧地窜到了我的面前，越过一护直接搂住了我，蹭着我的脸颊，“呜呜，今天的阿砚也很好看！”
我抓紧时间抱了抱她，不出所料，下一秒就被一护拉扯开了。
我好笑地瞅了瞅这个不说话却吃女孩子能够贴贴的醋的某人。
“哟一护！”平子好奇地凑到我们身前，“这位大美女是谁啊？介绍一下？”
一护挑眉，我猜他心里在想为什么这个男人脸皮这么厚。
我仔细打量着平子，他也装作无害的看着我。
“美女你好！我是平子真子！敢问姑娘芳名？”他浅浅地弯下腰，朝我行了一个绅士礼。
我捂嘴笑了笑，余光里是越来越吃味的一护，友好地打了声招呼：“泉砚，隔壁二班的。”
“小姐姐能做我女朋友吗！”平子下一秒轻柔地捞起我的左手，俯下身，抬着头，温柔地问我。
“别碰她。”一护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将我捞在身后。
“哦呀。”平子诧异地看着一护这护食的动作，笑了，“名花有主了啊。没想到是一护喜欢的女孩子诶——”他拖长了尾音，我和一护都知道他的话中有话。
“你先回班上。”一护捏了捏我的耳垂，“我有点事要问他。”
“好。”
“你跟我过来一下，平子。”下一秒他抓着平子的衣领就往外走。
在座的所有人能够感觉到他的不爽。
“——这没事吧？”井上碰了碰我的肩膀。
“男孩子需要点肢体交流，没事的。”我安抚地看向她，“那我就先回班上咯？”
“嗯嗯！中午见！”井上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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